核心事件
美國消費數據的各相關指標近期呈現鈍化趨向。由于以實際個人消費支出(Real PCE)衡量的個人消費是解釋美國實際GDP增減的重要指標,且占比一直穩定在近7成,因此判斷作為高頻數據的RPCE走勢顯得尤為重要。
核心觀點
(1)從趨勢上來看個人可支配收入—而非通脹或通脹預期—是決定個人消費支出的決定因素。不包含近期異常值的趨勢擬合線的解釋力度達到98%,大約78%的個人可支配收入可轉化為個人消費支出。如果我們把2013年-2020年4月的擬合線作為長期趨勢線,可以計算出下一期的實際個人可支配收入(即2021年9月,下同)大約為15.62萬億美元;相對應地,同樣可以計算出下一期實際個人消費支出大約為13.72萬億美元,零售銷售大約6000億美元,個人儲蓄大約為1.61萬億美元。這意味著實際個人消費支出環比+0.2%,同比+5.8%的變化,零售銷售環比-3.1%,同比+9.1%的兩大變化消費度量指標在環比層面有所分化,意味著零售銷售近期的鈍化或得以延續,而實際個人消費支出近期的鈍化或迎來反轉。
(2)通脹對個人消費支出的影響則要復雜得多。“通脹會刺激消費”的觀點以及“通脹會抑制消費”的觀點都有一定的合理性,再疊加聯儲對通脹數據的態度也存在模糊性,市場對通脹數據的反應也較難整齊劃一。我們認為,當前至少包含以下四方面傳導機制,讓認知通脹對個人消費支出的影響變得更為困難,且這四方面傳導機制都與本次新冠沖擊特有的沖擊模式有關:
a) 通脹屢創新高,通脹預期卻顯露磨頂跡象。更高的通脹會抑制消費,更高的通脹預期則會刺激消費,兩者的震蕩中樞都大約為2%,但通脹預期的標準差更小,粘性更強。當前通脹雖然屢創新高,但通脹預期卻顯露磨頂跡象,體現粘性化特征。這使得高通脹無法轉化成高通脹預期,從而對當期消費形成了抑制作用。
b) 更高的名義薪資增速,會產生“貨幣幻覺(Money illusion)”。更高的通脹伴隨了更高的名義薪資增速,由于“貨幣幻覺”的存在,且正如(1)中所述,從趨勢上來看個人可支配收入對個人消費支出具有決定性作用,因此預期中更高的名義薪資增速,反而會對當期消費產生刺激作用。
c) 通脹來源于耐用品,其需求價格彈性較高。本輪通脹是極其不均衡的,我們發現商品通脹、服務通縮的特征,商品分項下耐用品的拉動大于非耐用品的拉動,考慮到耐用品的需求價格彈性較高,這意味著在a)中所述的傳導機制被放大,這會對當期消費形成抑制作用。
d) 過剩轉向稀缺。2021年10月9日期《經濟學人(The Economist)》封面文章小標題寫道“Scarcity has replaced gluts as the biggest impediment to global growth”,次貸危機以來的供過于求局面正讓位于當前的供不應求的局面,短期比如在二手車等耐用品市場上可能起到主導作用,它并不會通過—我們熟悉的方式—抑制、刺激消費來發揮作用,而是通過無法提供可交易的商品或服務的方式—我們陌生的方式—來影響經濟增長、企業利潤增速等決定資產估值的重要因素。
風險提示:(1)全球“再通脹”超預期;(2)以Delta為首變異株對經濟活動影響超預期;(3)地緣風險超預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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